“你陪她值夜班？”陆薄言问，“然后呢？” 钟略也明白今天自己玩脱了，怂不怂等着他的都是一顿揍，他索性昂起首：“想怎么样随便你们！”

…… 可是自从知道江烨生病后，她基本没有过过安心的日子。

他越是这样，苏韵锦哭得越是失控，根本讲不出完整的句子来。 “你知道吗？你穿着白大褂的样子特别好看！”秦韩单手虚握成拳头托着半边脸，歪着头看着萧芸芸，“虽然你跟在专家级的医生旁边，但是你的气场一点不比他们弱！”

几年前，苏简安还自以为自己对陆薄言的暗恋天衣无缝的时候，陆薄言和韩若曦的绯闻甚嚣尘上，全世界都笃定他们会在一起，会成为人人艳羡的一对。 昨天晚上的连环车祸就发生在医院门口，很多科室的医生半夜被紧急叫回，他这样的权威专家几乎逃不掉，看见他，萧芸芸丝毫都不意外。

萧芸芸一字一句，格外认真：“我们来值夜班，不是来发生灵异故事的，而是来应对突发情况、抢救患者生命的！所以，拜拜‘夜班之神’就行了，不需要害怕！” 在沈越川心里，他是没有亲人的。哪怕有一天，他所谓的亲生父母出现在他面前，他大概也叫不出爸爸妈妈。

然而酒吧距离陆氏不算近，他势必还要在路上煎熬一段时间。 康瑞城开车过来的时候，远远就看见许佑宁，如果不是因为对许佑宁太熟悉，他几乎要以为她是一尊立在河边的雕像。

奖、励、啊…… 那一刻，苏韵锦根本想不明白，她不知道病魔为什么可以这么蛮横，怎么可以说来就来，说破坏就破坏别人平静的幸福？

老教授笑了一声，突然说：“你知道吗，你的声音非常像你父亲年轻的时候。” “好。”

萧芸芸心里一阵发虚，却还是死撑着直视沈越川的眼睛：“我只是想知道以后出门会不会碰见师姐什么的……” “哈哈哈你在合作方面前的杀伐果断镇定冷血都是装的吧？”

他微微扬起唇角，坐直身子，手上的杂志还保持着翻开的样子。 秦韩想不出个所以然来，摇了摇头：“今天……你和沈越川都怪怪的。”

苏简安只能迎合他温柔的掠夺。 短信的最后，苏韵锦加了两个“亲亲”的表情，江烨看着，忍不住扬了扬唇角，把家里收拾了一遍，去超市买两份牛排，回来准备了一顿烛光晚餐。

沉默了良久，萧芸芸才缓缓的开口：“我以前不知道什么是喜欢，而且我是学医的，人类在我眼里没有性别之分，普通女孩难以启齿的事情，只要涉及到医学知识，我可以和男同学像正常聊天那样聊，我不觉得有什么不自然或者好害羞的，因为在我眼里，男人女人都是一样的人。” 说完，他挂了电话，仓促下床，脚落地想站起来的那一刹那，眼前突然一黑，他下意识的扶住床沿才没有摔下去。

苏简安看了看时间，提醒道：“芸芸，已经八点十分了。你该不会还没起床吧？” 这个程度，应该不是亲密接触留下的。最有可能的是，陆薄言跟用了这款香水的人共处一室太长时间，衣服上才会侵染了香水的味道。

“我今天没事，但是明天有事。”萧芸芸随便找了个借口，“可是我明天又不能休息，只能和你换班了。” 秦韩默默的目送沈越川搂着新欢离开酒吧，然后把目光投向正在玩游戏的那帮人。

萧芸芸愣住，连夹在筷子里的松鼠鱼都忘了送进嘴里，嗫嚅着问：“表姐夫……要跟我说什么啊？” 阿光疑惑的问：“你怎么不叫他？”

阿光醉了就秒变话痨，趴在吧台上不停的絮絮叨叨： 第二天，沈越川带着竞拍企划书早早的跑过来，顺便蹭了一顿早餐。

而此刻的许佑宁，像开在花圃中央的红玫瑰，妆容精致，独领风头，一出现便已惊艳四座。 “当然不是。”沈越川说，“这块地的价格被抬高到这个程度，实际上两百七十亿还是三百亿，对我们来说差别已经不大了。”

萧芸芸更像是命运跟他开的一个带着惊喜，最终却还是让他失望的玩笑。 “在。”经理有些犹豫的说，“和他几个朋友，在酒吧的……后门。”

那时候，她的人生、她看到的世界，都是一片灰色，她无数次想到死。 当然，偶尔还是会走神想起沈越川，偶尔还是会有落泪的冲动，这些都无可避免。